「看電影」對我而言,是種深思過程,我喜愛的電影類型大多是自認為能夠讓我深思。

        《美國心,玫瑰情》(American Beauty)從美國的中產階級家庭切入,囊括著同性戀、偷窺、外遇、槍殺、愛戀女兒同學的議題,著時讓我震撼,原來一部電影的劇情能夠如此深探。

        《夜奔》,一部深隱回盪的哀愁,在一幕捧骨灰的畫面讓我動容落淚;《假男假女》劇情以顛覆、嘻鬧的男同志社群舖陳,努力建造「主流外貌」下的憂愁,再現了某社群的男同志生活,追求肉體主流型態與追求恆定感情緊緊相扣,最後穿梭於整部電影、不管原先有無女友的男性都成為男同志,與大多數想像的異性戀世界不同;到最近引起話題的《斷背山》,都是追求、探討「愛」的電影,劇情不約而同都再現深層且普遍性的「恐同」。

        American Beauty當中男主角被槍殺的原因是被開槍者誤以為對方是男同志而深吻了他,開槍者身為一個職業軍人,不斷地區趕自己的「愛戀同性」的慾望,同時也毆打、訓斥他兒子,要他不要成為「同志」。《斷背山》裡頭的愛尼斯小時候的記憶當中,村落裡的有兩個男人同居,最後落得橫死溝渠,他恐懼、壓抑自己對傑克共組有形未來的想望,最後他深愛的人也因為與另個男人共逐愛巢而喪命,他才說出對他的深愛,這與《夜奔》最後的劇情有異曲同工之妙,對於愛的隱藏,到了失去之後,才吐出最真的肺腑之言,為時已晚的遺憾,始終成為長嘆,過往剩下美好與遺憾,那陣抑鬱來自於社會群制:對於男同性戀的恐懼與排斥。《斷背山》得獎與好評不斷,平面、電子媒體的報導絡繹不絕,網路與生活週遭的討論也不少,相互影響與交錯,身邊的男同事不願意去看《斷背山》主要的原因是:那是「gay的電影」,網路上有人談到父母問他該片大概講些甚麼,擔心自己間接出櫃[1],而左右言他或言不知情,這樣的恐懼深植於不同性傾向的人身上,劇情裡頭呈現,也在我生活週遭進行。

        不去看《斷背山》的原因多與擔心被指認出「男同志」,異性戀男性單性被誤認為男同志,或是在性傾向拉扯掙扎的人,憂心自己被勾引出清晰明確的慾望,壓抑與恐懼,都具體呈現且延續「恐懼男同性戀」氛圍。

        電影抽離與滲透入生活的程度不一,以鏡頭以及壓縮時空的優勢,拼貼、有意與無意選擇片段、想像的社會性,還記得改編白先勇《孽子》的電視版要播出的時候,有朋友告訴我,電影版《孽子》放映時空,不像現在那麼幸運的可以公開於電視觀賞,當時他還是有門路才買到票。

        電影類型與劇情與社會性以及時空轉換有所相關。這些年的電影或是電視劇,紀錄著社會共同的改變,當然,「性別多元」的可能仍未達到,需要更細緻、深層的討論、解構gender knot



[1] 個人認為come out是「異性戀中心」的用語,不過目前仍未有更好的名詞表示,暫用此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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