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看過朱天文描寫貓的一篇文章,觀察細微,文筆細膩,除了她,朱天心的作品也受到許多人的推崇。

        白先勇,是我最欽羨的作家,不得不臣服在他的筆下,文字是如此恰如其分,精準得無可挑剔,隨著他灑下的字裡行間游走,完全沒有任何想歇腳的念頭。

        曾經我很努力的想像自己能夠成為作家,說白一些,希望能夠成為「暢銷作家」,或是能像「劉軒」一樣,但是後來發現這些才能與品味受到「繼承」而有所隔閡。

        朱天心與朱天文,她們父親是朱西寧;白先勇的父親是白崇禧將軍;劉軒的父親是劉庸,這麼說並不是要抹煞他們母親的存在,而是其家庭環境能夠讓他們必較不需要擔憂「第一層需求」:基本生活需要。

        這樣的說法對馬克思相關學說有點了解的人,似乎已經不夠新鮮,甚至有為自己「能力不足」作為推託之辭,不過,這樣的現象不斷地發生著,扮演的人不斷更替,但是腳本卻是如此雷同。

        曾經聽到某個企業第二代電話中的對話,內容大概是她的親戚小孩在美國紐約讀書,覺得生活很無趣,上次農曆年回來又買了個新套房。我想這段話應該羨煞不少人,有許多人連飛機都沒有搭過,每天為了基本生活開銷努力,哪有時間能夠去思考「無聊與否」,而擔憂的是「下一餐在哪?」、「出院了,錢不夠怎麼辦?」、「沒有錢付房租」、「洗衣機壞了,媽媽又不能過度操勞,該怎麼辦?」、「爸爸想要土葬,但是沒有那麼多錢!」有些擔憂的問題或是情況對某些人來說匪夷所思,或是啼笑皆非,像是沒有洗衣機或是土葬,沒有洗衣機就用手洗吧,可是單親媽媽連外出工作的能力都沒有,更難有氣力為家務操勞;沒有錢,那就別土葬吧,可是許多長輩最後的希望就是希望可以走得風光,至少我屏東的奶奶生前特別交代姑姑,希望往生之後要有五子哭墓、要熱熱鬧鬧,這份寄望有著奶奶自己的信仰以及親人的情感牽掛,要如何取捨?

        這樣的情況在台灣的各個角落存活著,一代接著一代,最後回歸「各別家庭」,或是得倚賴親戚朋友接濟,或是公家機關津貼或是私人慈善基金會乞憐,才能繼續延續如是型態的「繼承」,這樣的繼承該是喜悅還是戰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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