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三月在歐盟高峰會上,法籍歐盟雇主聯合會主席塞埃用英語發言。法國總統席拉克惱羞成怒責問他何以說英語,塞氏回答乾脆,這是國際會議,繼而話鋒一轉,批評法國正在走向經濟民主主義的死路。不久瑞典一家雜誌登載一篇文章「一個幽靈,經濟民族主義的幽靈在歐洲遊」,歷數歐美各國抵制新一輪全球化的怪象經濟學。

日月光的出走,給台灣人民帶來觀察此幽靈在台種種稀奇古怪現象的機會。

所謂的經濟民族主義,說得白一點就是:談(跨國)公司必論國籍,談股市必論地域,談經濟必論國家之利益。說得再白一點,就是要在經濟這個小白臉上刻出「本土」或「外來」的烙印。其實,經濟民族主義並非新玩意,它不過是冷戰意識的代理人。一九九○年「蘇東波」跨冷戰意識收起,但是全球化卻帶來新衝突,世界經濟發展速度顛倒,東快西緩,南勝北敗,各國為了保護自己,經濟價值民族化成了新武器。在台灣早於一九八○年代兩岸經濟開放之初,經濟民族主義便已顯靈,只是這種幽靈以「經濟民粹主義」命名更為準確。

台灣經濟民粹主義表現在以下方面:一政治指導經濟。經濟大政方針必討好政治利益集團,政治利益集團必討好選票。二用意識形態區隔經濟活動,製造經濟禁區。三炮製錯誤概念,如空洞化、依賴度等愚化民智。

在經濟民粹主義統治下,再也不會有遠見和變通能力的企業和商人。經濟民粹主義與自由民主格格不入,也與愛不愛台灣毫不關連,應該到了全民起而誅之的歷史時刻了。

【2006/11/29 聯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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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二十七日民意論壇「混蛋大學生,聽者藐藐」之文,心有所感。

本人就讀學校,位於國家公園內,校區本不大,為學生規劃的機車停車位也不符比例原則,許多騎機車的同學唯有於學校周邊自行尋找停車位,也因此機車違規亂停問題層出不窮,學生除受各方譴責,還得面臨罰單威脅,而且不僅走路上學的師生深受其擾,附近住戶更常向學校抗議。

但由於受到地形及法令保護,學校在建設政策上多所窒礙,層層關卡造成大學停車結構性問題。而每年學生人數都超收,更讓停車問題得不到適當解決方法。幾年前本人尚就讀大學部時,有人因不滿機車亂停而縱火燒了整排機車,只是事情經過幾年,機車隨意停的情況仍然未見趨緩。

或許學校周邊帶來的噪音與垃圾也深為人所詬病,除了學校與家庭教育都要共同負責外,學生潔身自愛也相當重要。不過,仍不禁想問,這些認為大學生很糟的人們,也經歷過學生時代,或者家中也有在學孩子吧?為何只對學生興師問罪,卻對學校與政府政策不聞不問?像其他靠學生賺錢的小吃攤,以及不符合比例原則超收學生的學校政策,難道就能脫身、與學生劃清界線?

【2006/11/29 聯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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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用字淺詞

(1)    文中使用了許多「巨大的形容描繪」,像是第六、七頁的「複雜」、「糾結難理」,是不是會造成讀者閱讀的障礙?

(2)    有必要花那麼多心力在創造新的辭彙嗎?像是「確構」、「策施史略」、「離構」,若是以前已經有通用的辭彙,有需要再創新的辭彙嗎?在學術對話上也會比較容易產生困難。

【建議】可以選用已經有共用的辭彙,不必花太多心力在創造詞彙上頭。

 

 

2.      研究者的定位

這問題在提proposal的時候有提過了,還是覺得這研究是以「研究者」,就是「你」為中心,像是在第四章介紹每個人的背景的時候,都會提到那些人是怎麼認識你的,這會不會有問題?我知道這研究主要是由你所寫,像是「研究協作者」,為甚麼要用這個詞彙?用意又在哪?

 

 

3.      思想檢查?

第四章寫得實在太少了,蒐集到的資料大多都是放在第四章討論,而且都是經過你的篩選,是不是有「思想檢查」之嫌?好像沒有「原汁原味」的資料。

【建議】在分析的時候,可以呈現對話的脈絡,讓讀者知道是甚麼樣的情況下,他說了這樣的話。

 

 

4.      分析推論

在第四章的推論上,推論上不足,分析得太快,很快就說他們有「憎女情結」,推論太薄弱了,分析也應該更細膩。還有,是「情節」還是「情結」?

 

 

5.      研究方法

(1)    研究方法與理論選用你覺得有一貫性嗎?

(2)    在第一章有提到用「敘說探究」,可是有用到「敘說探究」的分析策略嗎?這篇研究好像沒有到達「民族誌」的標準,所以算是符合「敘說探究」的標準嗎?

【建議】若是沒有辦法符合「敘說探究」的要求,可以直接採用「訪談法」即可。

6.      文獻探討

研究裡頭有提到一些「精神分析」術語,可是文獻裡頭好像只有提到一句Chodorow,然後就沒有了,是不是略顯太少?

 

 

7.      格式排版

(1)    有些文獻我很感興趣,但是要找的時候,不好找,因為分類太細了,還得先知道是專書、期刊還是雜誌,格式是不是直接參照所上規定的格式呢?

(2)    研究裡頭,後頭的quotation的引述格式,為甚麼要用「改寫自」?只要引述,都是改寫啊,如果是照上頭的文句,應該要citation

 

 

8.      適切問題

研究有提到很多典範,也一直在提醒我你是用甚麼甚麼典範與立場,這些適切嗎?

 

 

9.      不夠深入

(1)    理論選用適切與否的問題之外,還有關於運用理論的深度問題,像是符號學,你提了很多,但是沒有符號學的分析,基本的符徵、符旨都沒有提,這算是符號學研究嗎?還有,符號學主要是研究「文本」,這個研究的「文本」在哪裡呢?

感覺提了很多的理論,可是都被「腰斬」,都做一半,沒有深入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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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28  中國時報
張禕呈/北市(文字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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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27/蘋果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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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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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23  中國時報 
謝麗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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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報/記者孫蓉華/台北報導】

 

台大政治系教授石之瑜昨天透過妻子表示,關於退聘台大終身教授一事,是學校內部的事,他不方便再對外發表想法。

 

石之瑜決定退聘後,曾發給政治學系及社科學院同仁、同學一份詳細的說明。說明中強調,要求退聘茲事體大,希望系上同仁共同支援這個退聘要求。

 

石之瑜在信中說,台大政治學系重視傳承與投入,政治學系曾產生一名院士、兩名國家講座、兩名學術獎、三名累計達三次的國家科學會傑出獎,加上個別年度傑出獎或講座,在校方曾引起注目,他們大家兢兢業業,可以說其中沒有一個獎是在控制論文產出的制度下,或只憑藉得獎者一己之力,或急於求成的心態下獲致。

 

信中提到,政治學研究除有制度、結構、資源、利益等物質性的議程外,更涉及歷史、意識形態、人格與文化差異等非物質性議程。後者尤其受惠於系內代代傳承,仰賴師長人生經驗與情感的潛移默化,且需要同仁間在道義思想上相互支援,其間對道德學問的追求,對安身立命之道的探究,遠遠超出研究技術或寫作發表的層次。

 

為評鑑而包裝 取代為思想道德而砥礪 論文篇數成為難以啟齒的微末

 

石之瑜說,在研究教學投入面向的精神特性,與靠控制環境來進行儀器實驗的學科迥然不同。不可諱言,「重視論文產出的管理術正在斲傷我們的傳承。」在一片數字管理聲中,近十年來,師生同仁之間的關係確實發生變化,而研究品質卻未必提升,或者只有在校方關心的發表或募款項目上有所提升。

 

更不幸的是,資深同仁的人格感召與經驗,已然漸行漸遠,屆齡教授紛紛求去,台大政治學系原本有別於歐美或大陸同行的氣質,也因為研究教學的生活環境日益個人化,而逐漸潰散。外在指標的冰冷取代了內生的熱情,為評鑑而包裝取代了為思想道德而砥礪。終身特聘制度終極關心所在,無非是發表了多少教育部或國際認證機構承認的論文,這是多麼令政治學人難以啟齒的微末?

 

石之瑜信中最後說,退聘幾乎已是不可避免的選擇,與同仁、同學共勉,倘對院系未來資源領取帶來不利影響,另當負荊。

 

【2006/11/23 聯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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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報/記者喻文玟╱台北報導】

 

台大的終身特聘教授辦法是在五年五百億計畫之後才設的,每年總量兩百個名額,具中研院院士、教育部國家講座、教育部學術獎、國科會特約研究員或傑出獎三次以上等肯定,就符合受聘資格,獲聘的教授終身有這個「名份」的肯定,每月薪資能增加百分之廿的加給至退休。

 

103人獲聘 人文領域僅9人 「重理工、輕人文」

 

台大今年有一百零三名教授獲得終身特聘的肯定,核定名單中人文社會領域相關受聘教授只有九人,以法律系四人最多,留職停薪至大陸任教的經濟系教授巫和懋也獲聘任,其餘九十四人中,理學院有廿六人,電資學院十八人,台大校長李嗣涔也獲終身特聘,引發外界「重理工、輕人文」的批評。

 

台大副校長陳泰然強調,獎勵辦法沒有學院名額分配的問題,每個院、系都能提名符合資格的人選,若兩百個名額未聘滿,其餘名額才依照各學院正教授的名額比率分配,可擔任特聘教授,連續獲聘三任共九年,也能被聘為終身特聘教授。

 

校方強調,台大特聘教授辦法由各學院自訂。陳泰然表示,每個領域和學門原本就有不同的評鑑依據,不能否認理工領域多以SCI(科學論文引用索引)論文為主要評鑑指標,但台大不會一味「重量不重質」,例如台大文學院很多老師以創作為主、非論文發表,文學專書著作可能無法符合SSCI論文要件,但若被翻譯成各國語言,能對思想有深遠影響,也值得肯定。

 

雖然台大校方不斷強調尊重各領域的專業發展,讓各系自訂特聘教授的審查機制,但今年各學院的特聘教授審查方式,多根據終身特聘教授資格規定,毫無彈性可言。

 

以文學院為例,今年只有一人獲得終身特聘教授,學院聘為特聘教授的門檻,和終身特聘教授一樣高,必須獲選中研院士、國家講座、教育部學術獎等。即使有其他相關配套審查方式也是「重量不重質」,如國科會傑出獎、專題研究、傅斯年講座、胡適講座等,也都是根據老師的論文發表數評鑑。

 

 

【2006/11/23 聯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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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21  中國時報
溫仲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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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認識媒體
作者:麥克魯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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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一件T恤的全球經濟之旅
作者:皮翠拉‧瑞沃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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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歲的大原妙子,跟在豆腐店打工的另一半,住在島根縣彌榮村一幢獨門獨院的房子裡,耕作約一反的稻田和三到五畝的菜圃。

妙子的目標是成為彌榮村的醫護人員,照顧村裡的老公公、婆婆們。

一反為300坪,一畝為30坪。只要有一反的稻田,就足夠提供兩個大人一年的米食量。妙子在菜園裡種的全是自家用的蔬菜,她說:「真的只是隨性地種自己愛吃的東西而已,昆蟲跟動物們吃剩下的,才是我們的食物。」。

大原家的味噌、醬菜、梅乾全都是自製的(鹽是買的),也做一些醬油、烏龍麵、麵包和麥芽糖。雖然妙子想多種麥子,來達到完全的自給自足,但其實她的理想,是過著「極致自給自足(『自』是自然的自),以採集大自然食物維生」的採集生活。她把菜圃交給另一半去照料,自己則享受著採集、烹飪、加工、保存野菜的樂趣。

妙子出生於大阪,當過十年的粉領上班族。二十七歲那年到所羅門群島旅行,被當地「完全沒有浪費、自給自足的生活」深深打動,喚醒了她內心的渴望,從此踏上農耕的生活之路。妙子離開朝九晚五的辦公生活之後,移居到了現在的住處,並與人生的另一半邂逅。

一開始,為了賺取基本的生活費,在自給自足的農家生活之外,妙子一個月有十五天的時間,會在村裡的特別養老院擔任兼職的看護人員。

2000年以前,妙子的座右銘是:「可以留到明天做的事,就等到明天再說吧。」她說自己「一直過著怠惰的生活」。

妙子的理想是過著不需要任何金錢的生活;她難以忍受為了賺取基本的生活費而受雇於人,因此有了成為獨立醫護人員的想法。她現在正一個人在大阪就讀基礎醫學。

「順利畢業之後,我就能名正言順地創業,讓自給自足的生活更落實,」妙子如此說道。她覺得這就是她的「X」,而每個人一定也都有自己的「X」。

【2006/11/20 聯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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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報/塩見直紀 文/蘇楓雅 譯】

從《山居歲月》、《托斯卡尼豔陽下》開始,歐洲吹起了一股鄉居風。近年台灣「到農村去」的想法也漸漸開始延燒,今夏行政院農委會更仿照德國的漂鳥運動,鼓吹「漂鳥計畫」,號召青年揮別都市塵囂、走入農村。而日本在2003年,作家 見直紀便已出版 《半農半X的生活》,鼓勵人們順從自然、實踐天賦,在日本獲得廣大的回響。近日天下遠見將出版此書的中譯本,《讀書人》特選摘精華邀讀者先讀為快!(編者)

什麼是「半農半X」的生活?

我大力提倡的「半農半X」,是一種半自給自足的農業和理想工作齊頭並進的生活方式。

一方面親手栽種稻米、蔬菜等農作物,以獲取安全的糧食;另一方面則從事發揮特長、自我雇用的工作,換得固定的收入,身體力行平衡生活。追求一種不再被金錢或時間逼迫、回歸人類本質的生活方式。

這種腳踏實地的生活,提倡每個人都以「順從天意、永續型的簡樸生活」(農家生活)為基礎,將「上天賦予的才能」(X)貢獻於社會,徹底地實踐、宣揚社會使命。

簡樸的生活裡,不論是多麼有限的市民農園、陽台菜園,食物都是自給的,並且能讓人輕鬆、「愉快地」減低消費慾望。

「X」是一種使命(Mission)猁猁發揮自己的天賦特長、獨特技能、擔當起己任,並以貢獻於社會為目標。換句話說,在實踐夢想、為社會付出的同時,也可以換取金錢作為生活的收入。

人類總是以販賣某種東西維生,但是我希望其中不包括靈魂。

每個人都夢想生活在一個「能夠以興趣維生的社會」裡,而這樣的社會絕不是童話,正是非常現實的、二十一世紀的產物。

我稱這為「各展所長的社會」。

「半農半X」的靈感啟蒙

居住在屋久島的作家兼翻譯家星川淳,在我摸索人生路的過程中,給了我相當大的影響與啟發。1995年,星川在《何謂生態學?》一書中,用「半農半著」來形容自己的生活方式(一面以順從自然生態的生活為基礎,一面以寫作向社會傳達正面理念);如果我沒有遇見「半農半著」,就不可能激盪出「半農半X」的理念,也不可能擁有今天的生活了。

僅管內人取笑我:「不過是將『著』換成『X』而已嘛。」我卻直覺地認為,這將成為二十一世紀新生活方式與人生之道的典範之一。

星川在移居屋久島後,開始管理二千四百坪、可以營利的蜜柑園,並且栽種自家用的稻米與蔬菜。星川原本並沒有經營商業果園的打算,但正好有人要出讓,便決定挑戰看看。

蜜柑園的管理與維護非常辛苦,不時令人體力透支。星川在《地球生活》中,描述了他「半農」生活的親身體驗:

「若是維持自給自足的規模,當然不成問題,但是管理以營利為目的的果園,實在超出我的能力。況且,我已經決定不再給地球帶來更多農藥傷害了。還有使用機械、貸款、讓生活步調也跟著忙亂等等,都是很大的難題。

「有鑑於此,我提出了『半農』的構想,也就是並不需要成為可以生產各式各樣農作物,或者以務農維生的專業農夫,只需要將工作時間一半花在用自己認同的耕種方式,栽種自家糧食上,另一半從事有薪的工作就可以了。而我的情況剛好是『半農半著』。甚至不需要死守五比五的時間分配,如果可以在四比四的時間內完成的話,剩下的十分之二,還可以依個人的喜好用來遊山玩水、接近大自然,甚至用來製作更多的物品,換取金錢。」

我如何實踐「半農半X」的生活

1996年,我和家人搬回了綾部的老家,開始一邊通勤到京都市內工作,一邊從事自給農耕。一開始,菜園和農田都是租來的,直到1997年才擁有自己的農地。

目前,我擁有50公尺×60公尺(三反)大的農地,其中二反用來耕種稻米;「稻米減產政策」空出的一反則用來當菜園,栽種番薯和豆類(蠶豆、大豆、黑豆)等等。考慮到耕作太多可能會影響照顧小孩的時間,因此一開始就決定只種稻米跟主要的蔬菜。我覺得,不要勉強自己也是很重要的。

儘管產量主義和效率主義縮短了農夫花在稻田裡的時間,我下田的時間卻還是很長。「今年蜂鬥葉抽芽得晚,插秧的日子可能也要遲一些了,」從前,農夫總是考量天候的狀況,來決定插秧的時間,六月播種,下第一場雪時還在收割的情形,也不足為奇。但是現在插秧的時間都提早了,在公司上班的周休農夫,甚至會在五月連休的黃金周內完成插秧的工作,種田已經不再是配合稻子生長的需要,而是配合人的情況了。

生計收入微薄,心靈收入豐富

環境問題促使我開始尋找更好的生活方式。

我個人認為,環境問題出自心靈問題。為了獲得某種滿足,人們不斷地消費,消費慾望以購物依存症的形式逐漸肥大,這不就是環境問題的根源嗎?

如果在鄉村過著「半農」的田園生活,原則上,生活將會變成「生計收入微薄,心靈收入豐富」。在綾部,一個大人每個月只需要十萬日圓就足夠了。

事實上,這裡的職業選擇有限,大家自然會懂得儉省生活,「量入為出」。

「大」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人們現在追求的是「小巧」、「精緻」,也就是舒緩、小就是美的生活。

生活的簡化,雖然會令人感到些許的刻苦,但擁有的「X」工作成就卻能豐富心靈。也就是說,當心靈有了真正的喜悅,物質上的辛苦就會變得微不足道了。我們家離市街約有十公里遠,無法經常去購物,但完全不影響生活。

一旦購物的機會少了,不僅金錢支出、垃圾的製造跟著減少,就連汽油的消耗也減少,自然不會污染空氣。

靠著自家製的、鄰居分送的食物,或是以物易物,自然而然就能節約許多消費;不僅有效節省開銷,對地球環境的損害也小。

追求「發現既有」的減法哲學

二十世紀曾經是「製造」、「增加」的「加法時代」,結果是給社會及個人平添了多餘的贅肉,導致各種社會文明病的產生。如今,社會確實正在走向一個「減法的時代」。

除去多餘的贅肉,致力展現社區、家庭、個人等小單位精簡的洗鍊風格;從「規模優勢」轉為追求「精巧魅力」。

東京出版社地湧社的社長增田正雄先生曾經說過:「日本文化並不是爬樓梯的文化,而是無聲無息地,在階梯背後一步步地往下走,將不要的東西一件一件地消減丟棄。」現在流行青苔或山野草的盆栽,其實這就是崇尚減法美學的人,將觀念具體化的表現之一;即是在歐美相當受歡迎的「禪流」。日本的減法哲學,是二十一世紀全世界的知識性地球資源之一。

近來引領風潮的「慢食運動」和「緩慢生活」,其實跟「小巧」是異曲同工的。而「在地學」提倡猁猁放棄「苦求沒有的東西」,開始「發現既有的東西」,也可說是減法哲學具體化的另一展現。

【2006/11/20 聯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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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二○○六年稱為「弊案年」,恐怕一點也不為過,從高捷案到台開案、禮券案、賣官案、減振案、纜車案、國務機要費案,果然是罄竹難書。

這些大小的弊案,有兩件一般人可能沒有注意,就是「台電六輸」案和「新竹空軍眷村」案。這兩件弊案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請了各大學知名教授擔任評審委員,而這些教授都涉嫌拿了投標廠商的錢。最諷刺的是,台南地檢署在偵辦後者時,還取名為「蠹蟲專案」,擺明了看不起這些教授,不過是啃過幾年書本的蠹魚,利益當前,還不是照樣貪汙收賄?

在大學當教授,傳道、授業、解惑,是何等崇榮,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

在今日的大學裡,那些只待在學校裡,安安分分的教書帶學生的,八成會被歸類為「沒辦法,沒出息」的教授;有辦法的,幾個人糾合起來,就可以成立一個學會,馬上就多了一個理事頭銜,拉幾個政府官員以壯聲勢,於是在酬酢之間,不少研究案子就成了囊中之物,有了研究經費,自然可以大買新式設備儀器養學生,成了「大教授」。有了名氣,在外面就更吃得開兜得轉,關係更好,經費更多。等政府單位招標要找評審委員,那自然非君莫屬,不只是看重大教授名氣,等而下之者,因為過去拿了人家的研究經費,這時候人家有什麼要求,自然順水人情「配合」一下,何況這不白幹,配合一下就數十萬入袋!

這樣子的教授很多嗎?我不敢講,但是可以想見,這樣的名教授,在外頭吃香喝辣,計畫由學生操刀,就能拿到大筆大筆的研究經費,三天兩頭不在學校,四處以開會之名忙外務,對學生來講,絕不會是個好事情。對於不求名利,兢兢業業的教學,把「教育是良心事業」奉為圭臬,卻被譏為「沒辦法沒出息」的「小教授」來講,實在情何以堪。

唉,連教授都淪陷了,那我們的學生該怎麼辦?或許,我危言聳聽一點,我們的學生會怎麼想?是會覺得當老師的做錯了很羞愧,還是覺得教書的畢竟沒有見過世面,貪這麼點小錢,還那麼不高明被逮到?

我忽然害怕起來,學生上課不認真,學不到東西,恐怕不是最可怕的事情,如果學生在道德良知上也跟著他們的老師淪陷了,我們這個社會恐怕將會萬劫不復。

【2006/11/21 聯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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