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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年即將結束,此時又是一個想想過去,望望未來的時節。但是,接二連三的統計數據公布與新聞報導,不禁讓人感到不知如何是好。 內政部統計顯示,過去六年來,國內低收入戶戶數以平均每年百分之六點五三的速度持續增加。主計處最新調查顯示,去年有百分之八十一點六的企業沒有調薪,而據官員指出今年的實際經常性薪資和平均薪資可能會是雙雙負成長。 對於前述荷包縮水和貧窮增加的現象,首先想到的是基層勞工的日子怎麼過?緊接著再想到基本工資為什麼不調? 我國的基本工資自八十六年以來都是一五八四○元,至今十年未調,但是同一時期的經濟成長率增加百分之三十八點三三,消費者物價指數共計上漲百分之七點四四;如果再觀察製造業勞動生產力指數,九十年至九十四年五年來已上升百分之二十七點九一,至於製造業單位產出勞動成本指數九十年至九十四年五年內卻下降了百分之十七點一。 前面的數字可以知道台灣基層勞工在物價持續上漲,而基本工資十年不調的情況下,生活卻是愈來愈苦了。 基本工資是一個勞動條件和勞工福利重要的計算基準,很多企業就以一五八四○元作為底薪和投保勞健保的標準,這已是業界公認的事實;而為數眾多的工讀生和部份工時者時薪的計算,外包和派遣勞工薪資的決定也都是以基本工資作為計價的基準;此外,三十二萬名外籍勞工的聘用也會依據基本工資的額度議約。 這些基層勞工總數至少百萬以上,十年來就因為基本工資長年未作調整而損失慘重,相對的企業的成本自然降低,而獲利空間也相對的增加。 基本工資十年未調升也顯現出勞工委員會的行政怠惰,「基本工資審議辦法」早已訂定,就以九十五年為例,如果依照過去的調整方式,基本工資至少應該調整為一六五八○元,增加七四○元。 國際勞工組織今年八月間在南韓召開第十四屆亞太區域會議,討論的主題是如何為亞太勞工維持一個合宜或像樣的工作。目前台灣勞動市場的薪資結構已有兩極化的趨勢,技術、白領或知識勞工的薪水普遍較高,但另一方面無(低)技術、服務業或藍領勞工的薪水則普遍較低。另一方面,政府又有意的放寬非典型僱用型態,派遣、外包、短期或臨時僱用勞工人數持續增加,而這些勞動者大都屬於後者低薪的一群。 一五八四○元基本工資已趨近貧窮線了,必須立即調整,台灣在諸多項目上節節敗退之際,絕不能讓基層勞工連個起碼像樣的基本工資都沒有。 【2006/12/21 聯合報】 |
立法院十一日進行生育保健法的公聽會,此次公聽會最大的爭議點即在於:婦女實行人工流產是否應有「強制諮商」與「強制思考期」。
調查顯示有八成以上婦女,要的是婦產科醫師諮詢,而非諮商。我們認為,婦女自己如果覺得需要,當然可以在墮胎前尋求中立的心理諮商服務,但沒有人有權力「強迫」婦女接受諮商。國家不應強制婦女接受「以保留胎兒為目的」的任何「假諮商」。
心理諮商應是中立的,以個案為中心,如果有預設立場,意圖改變婦女的選擇或施予壓力,就違反了諮商倫理。而從實際面來看,台灣目前合格之諮商心理師人數不到一千人,除城鄉差異外,能否及時提供也是問題。
事實上,大部分婦女從知道懷孕到實際求醫,已經過至少八天以上思考時間,且當中也與家人、朋友,甚至專家們不斷反覆討論商量,所謂「衝動型」婦女不過是極少數。國家介入要「強制」婦女重新思考的規範,除了明顯歧視婦女做決定的能力之外,同時也否定了在婦女背後支持她的家人。從實際面來看,對許多弱勢或偏遠地區的婦女而言,強制思考期所造成的不便及對生計的影響,則是我們所無法想像的。
筆者認為,國家有義務提供並協助民眾獲得充分資訊,而這些資訊必須是完整、精確、易被了解,讓婦女可依據自身生活條件、身心狀況、價值觀等因素,以及在沒有批評性壓力下作決定,而不是用「強制諮商」以及「強制思考期」的規定來限制女性。